16. 第16章 怕,怕的要命-《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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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逗的,这样的人,也会遵守社会既有规则。

    沈烈牵住她的手,掌心皮肤滚烫,这只手刚导致一位成年男性的手骨错位,现在,温柔又小心翼翼,确保不会弄疼她,他低头温声询问她玩累了吗?

    的确累。

    身心俱疲。

    陈静安只剩下点头。

    车已经停在外面,陈静安先上车,沈烈却说还有东西未取,折返回去,额头抵着玻璃,她看到月光,圆满的不像样子,月光皎洁,无差别落在树稍,也落在蒙尘的地面,会落在好人的发梢,也会落进坏人的掌心。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否算好人。

    如果是,又怎么会在看见秦宜年被踢翻倒地时,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近墨者黑,她又会好到哪去?

    沈烈拿的是外套,这种东西倒不必他亲自回去,直到他如变戏法,从外套下拿出一支白色栀子,花小不起眼,味道却清新好闻,陈静安迟缓眨着眼睛,接过,捏在手指间转动,折断的位置,泛着新鲜的绿,刚折下的。

    “经理说,第一次约会应该送女孩子花,我没准备,只有这一朵,还是刚摘下来的,会所里入口位置。”

    陈静安仍转动着那支栀子,大概是盛放不久,花瓣雪白纯洁,没有半点折痕。

    “在想什么?”沈烈问。

    陈静安才抬眼看他:“我觉得你挺疯的。”

    他应当有一颗暴虐的心,掩藏在优越皮囊、绅士西服下,也藏在这支小花下,他做过那么多残忍的事,转头,却又会在月夜里,送她一支偷摘的花。她想象不到其他人,看见沈烈折花时的表情,想必异常丰富。

    沈烈倒笑了问:“你怕吗?”

    “怕,怕的要命。”是实话。

    陈静安继续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真的愉悦,什么时候是真生气,我并不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

    她比里面的人更一无所有,在沈烈眼前,也只是点点手指随意处置的,轮到她时,她又能好到哪去?

    沈烈定定看着她:“也不一定这么难捉摸,牵手时我是愉悦的,接吻时也是,我想,我应当很好哄。”

    “……”

    她并不是很想哄。

    车启动驶离会所,窗外车流稀少,再看时间,才注意到早已经过十二点,这个点,宿舍已经关门。

    “去浅湾。”

    那片富人区,他精心设计的金丝笼。

    陈静安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反应,经过一天,她的阙值已经拔高,她望着他,眼波并不像以前灵动流转。

    沈烈静静等她的问题,却始终没开口,知道她要说的于她而言难以启口,他平和道:“我知道你想问,今晚是不是需要你同我睡觉。”

    他说同他睡觉,这种事,他上下嘴唇碰触便脱口。

    陈静安头皮发紧,手指紧攥,她觉得自己的阙值还不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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