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深人静的鸿王府,最偏远的东角落,一个院子孤零零的被孤立在几块花圃之间,本该开着各色花卉的花园,因为是初冬到来的缘故,此刻显得肃杀萧条。失去了往日艳丽的光景。配上此刻内宅里传出的阵阵女人的尖叫声,显得格外的凄厉可怖。 梅若夫人半个身子从浴桶里探出来,一条光洁白皙的胳膊上被她自己狠狠刷洗着,露出一些血丝,可梅若夫人仍然不解气一般,抓起浴桶之外的丝瓜络,继续在胳膊上清洗。终于丝瓜络上沾染上血红色,梅若夫人仿佛才发觉到疼痛一样,发出凄厉的尖叫。 “来人!来人!”梅若夫人奋力拍打着浴桶的外沿,大呼着,“白螺,白螺!” 一个穿着白衣的纤细少女正在屋外的柴房里烧着热水,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呼叫,立刻放下手里的蒲扇,起身跑回房间。 门方打开,一块滴血的丝瓜络便迎头痛击,打在她的脸上。 “夫人。” “蠢材!你聋了吗!”梅若夫人破口大骂道,“你是看见我今天没有扳倒那个死丫头,和他们一样,瞧我不起是不是?” “没有,没有,奴婢不敢怠慢夫人。”白螺慌忙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湿漉漉的丝瓜络不知如何是好。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我有件事,你去办。”梅若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告诉你,办的好了,勉强留下,我东梅苑有你一碗饭吃,办砸了,将你卖给人牙子去!” “是,但凭夫人吩咐。”白螺尖俏的小脸吓得惨白。 梅若夫人的卖给人牙子绝不是一句吓唬人的话。白螺自己就亲眼见过好几个姐妹被她卖了,有点卖给青楼,有的卖给鳏夫,个个都没落好下场。如今的东梅苑只剩下她和另外两个粗使丫头在近前伺候。 “死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滚过来!”梅若一声吼,白螺浑身抖了抖。想起炉子上海烧着热水,想说去看看又不敢。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刚一凑近,便被梅若硬按进浴桶,“今天去给金漫那小蹄子泼水是谁出的主意?是不是你撺掇她们俩说的!” 白螺双手在外一阵手炮脚蹬。挣扎着抬起头,换了口气便又被按了进去。 如此往复几次,白螺已经丢了半条命去。 梅若解了恨,从浴桶里跨了出来,看着地上湿哒哒如同死狗一样的白螺,面庞上闪过讥讽,“暂且饶你这一次。” “谢,谢夫人。”白螺颤抖着声音,勉强爬起来,跪在她的脚边,自己满头满脸都湿透了也顾不上擦一把,立刻取了柔软的毛巾替梅若夫人擦拭身上的水珠。 她低垂着眼,不敢说也不能说。 想到用污水在府门前泼金漫,给她个下马威这个主意,是梅若夫人自己想到的,她还因为想到了这个绝妙的好主意而窃喜了半天,在院子里又唱又跳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