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长孙思德喝了一碗水,长长喘了一口气。又坐着闷了一下,再端起小酒壶,倒了些在碗里,也不吃花生,就光喝了一口酒。 天色看看晚了,小二上前来点了一个油灯。 看着桌上刚刚点起的油灯,长孙思德大概缓过气来了,慢慢道:“队正,且听我一一道来,事后你看如何记录上报。” 以下便是长孙思德的自述: “一个月前,我们第二组六人,是郑通,郑柳,钟镇明,我,陈明,陈和,经十八烽火台北上,受令在第六烽火台歇了一脚,然后继续北上,准备进入突厥境内。我们当中,郑通将军是朝庭重臣,郑柳和钟镇明是郑通将军的家臣,我,陈明和陈和三人是吏部侍郎裴矩大人家臣。 这样,二组的人无形中自然就分为了两个阵营,走路都无形分成了两队。大家因为我们十八人中有一个敌方斥候,一路上心情不太好,就是本阵营的人也不敢真的全信,除非哪两个人有过命的交情。 我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我是崔远山崔先生举荐给裴大人的,所以不曾和谁有过命的交情,崔先生也不和我一组,我自是一人也不信。也不怕各位笑话。” 长孙思德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 “我们一行人商议准备通过定襄郡北上突厥,在要到定襄郡时,一个叫马尾镇的小镇上,住进了一个路边小店,准备休息一晚,但是就在那晚,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长孙思德在这时,脸上明显出现了至今不信的表情。 “那个小店本是很普通的一个小店。一个中年老板,一看就是本地人,一个小二。我们刚到店时,正在吃饭,忽然外面走近一个和尚,方面大耳,身形高大,应该是中原人。穿一件九条布的百纳衣,看服饰是出门或者要去见尊长。手上持了一串黑色的佛珠,我猜可能是檀香的。瞧了一眼我们,也不搭话,直接要饭。 店小二刚招呼了,给和尚上了素食,门外便又来了二个人。 是一位突厥男子和一位突厥女子,那位突厥男子着圆领长袍,着靴,辫发,腰间系一个宽革带,上别一把匕首。明显很精巧,可能是一个突厥的官。那女子一般服饰,只是更为精细。两人肤色很白,我觉得有点儿像是突厥上层贵族。之所以觉得扎眼,那是因为毕竟定襄郡还是我隋朝边镇,有突厥人来,哪里有这么大摇大摆的,一般就是信使,也就衙门里坐着,商人在定襄以北的三不管小镇上是有,可是在定襄以南的小镇马尾镇,应该是极罕见。 这么大摇大摆,我觉得不是高手就是贵人,当时我就和郑通将军轻声表明了我的态度。顺便说一句,我们六个人出发时巳经由崔先生易容为脚夫六人,郑通将军的槊,也缠了布,装在了一个长的竹杆里。郑通将军说看一看。 但是我明显感到我正在悄声说话时,那个男子应该听力极佳,似是听到部份我的话,他也不言语,大概各自有事要办,不想多事。他和那女子要了三个菜,各自闷头吃饭。 一会儿又第三次进来的一个男子,二十七八,一身黑衣,顶冠。腰间有把很普通的剑。眼神如电,我这等习武多年,对杀无数的人,竟是看了一眼那眼神,就感心寒。他一进来,郑通将军就明显表情不一样,我估计是千锤百练的杀气,剑气,不是高手不会相互有感应,我等武夫,自是不能有感觉。 黑衣人进来时,整个店的气氛就降到冰一样,大家都感觉很不舒服,我和陈明,陈和轻轻说一声,小心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