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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华宇瞅了一眼,一句“握草”就爆了出来,这是他没日没夜打了半学期都没打出来的高分:“你怎么做到的?”
许青松反问他:“动动手指的事儿,很难吗?”
陶华宇感受到了降维打击,再次将游戏愤而删除。
“你好臭屁哦,”柳望雪评价许青松,“我要是陶华宇我也要被你气死,太羞辱人了。”
许青松放在她腰上的手就挠她痒痒:“真的很简单啊,我说的是事实。”
柳望雪扭着身子躲,但是躲不开,只好把他的手抓住,笑得有点喘:“那这跟你做游戏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想,玩起来都这么简单,做起来说不定也简单吧?”
许青松的手又不老实地在她腰上捏了两下,柳望雪直接十指相扣给控制住了,催他赶紧回答。
许青松就笑着在她肩膀蹭了蹭,说:“你可真了解我。”
“你真是这么想的啊?”柳望雪目露惊讶,侧过脸看他。
许青松“嗯”了一声,点头说:“真的,寒假过完回来之后,我就买了几本书试着自学。”说到这儿他轻笑一声:“学了之后才知道,我想得有点简单了,打游戏简单,做游戏可不容易。”
那时候家里装了一台电脑,就放在一楼客厅里,平时一家人查资料用的。自从许青松开始自学编程,放学回来就坐到电脑前,吃过晚饭继续做。
家里人都把这事儿当成了他的兴趣,没出言干涉,由着他自我发展。许崇林还问他要不要请个老师到家里来给他上上课,老自己这么琢磨不如让老师带着指导一下,学得更快更好。
许青松正有此意呢,就点头答应了。许爷爷便请了京大计算机系的老师过来给他做家教,每晚上一个小时的课。
许青松越学越喜欢,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的成就感真的很令人上瘾。没多久他设计的第一个小游戏就做成功了,还让家里人过来试玩,长辈们对他有滤镜,什么都说好,把他大夸特夸了一顿。他感觉没得到想要的反馈,便又拿到学校里让同学试玩,进行了多次修改。
高三上学期,最后修改完成的版本被老师推荐参加了一个国际青少年游戏设计大赛,拿了个银奖回来。
“太了不起!”柳望雪赞叹,又兴致勃勃地问他,“奖杯还在吗?给我看看。”
“在,都收在隔壁书房了。”许青松便带着柳望雪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出门转到隔壁。
楼上的这间书房和楼下的布局基本一样,就是没有小沙发和茶几,两张办公桌是靠阳台放的,门边则是做了整墙的展柜,上半部分是玻璃门,里面全都是许青松从小到大获得的奖杯、奖状和荣誉证书。
柳望雪指着一个亚克力的盒子,看样子应该是抽了真空的,问许青松:“这是幼儿园的小红花?”
许青松点头,笑得有点无奈:“是我爷爷非要留的,这个盒子也是他找人做的。”
他说着打开柜门把盒子拿了出来,柳望雪看着里面的小红花,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不由地伸手摸了摸盒角:“真没想到,你爷爷和我爷爷居然有同样的爱好,我幼儿园得到的小红花也都被他收集了起来。”
不过柳爷爷不知道可以这么保存,只是装在了一个铁皮盒子里,连同柳望雪在学校得的那些奖状一起放在一个纸箱里。
柳爷爷柳奶奶一直和柳望雪一家住在一起,柳奶奶去世没多久,柳爷爷也病逝了,一家人在整理老人遗物顺便打扫家里卫生的时候在床底发现了这个纸箱,铁皮盒子一打开,里面红纸叠的小红花早就变脆了,手一碰就碎掉了。柳望雪哭了好大一场。
许青松把盒子放回去,抱了抱她,手在她后背轻抚着:“对不起,让你触景伤情了。”
“你道什么歉啊,”柳望雪回抱住他,也在他后背拍了拍,笑道,“都过去了,小红花也没碎完,我后来拿去市里也做了个这样的盒子给保存起来了,都在老家的房子里好好放着呢。”
许青松见她真的没事就放心了,有点突发奇想:“过两天如果有时间,你带我去你家看看呗?”
柳望雪就和许青松说过,她家就在京市旁边的安市,乘高铁半小时之内就能到。
“好啊,”柳望雪欣然答应,“正好带你去见识见识我表哥家的傻金毛。”
这只憨里憨气脑子不会转弯的金毛,许青松也听她说过,想到就觉得好笑。
柳望雪接着看柜子里的陈列,很快找到了那个游戏奖杯,拿出来仔细看。奖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般奖杯的样式,底座上印着大赛的LOGO和名称,底端刻着颁奖日期。柳望雪之所以想看,是因为她想通过这样一件物品看许青松的过去,了解那些她不曾参与过的青葱岁月。
许青松说:“这个比赛是在M国办的,当时就是抱着参加一下的心态报的名,没想到最后居然获奖了。”
通知说要去现场领奖,但那会儿陕省挖出了一个古墓,许爷爷被调派过去帮忙了,许崇林又正在参加博物院的一个研究项目,走不开,而许奶奶正在带一个课题组,孟婉清是她的学生自然也要参加,最后是舅舅孟端阳带着许青松去领的奖的。
柳望雪随口一问:“只有奖杯吗?主办方不发点奖金什么的?”如果没有,那也太抠门儿了。
“当然有,”许青松抬手刮了一下她鼻尖,“好像是五千刀吧,另外领完奖之后就有游戏厂商来谈购买,我就请舅舅帮着把游戏卖了。”
“哇!”柳望雪赞叹一声,又对这游戏产生了好奇,问,“现在还能下载到吗?想玩。”
“应该已经被市场淘汰了吧,”许青松有点遗憾,就用语言简单描述了一下,“就跟现在的一些跑酷小游戏挺类似的,用耗时和金币数来刷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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