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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其昌一边思索一边等着他的后话。

    “当然，韬光养晦没错，但还要善于把握时机，当进则进，该退则退。”

    周其昌略有心动，“庄兄的意思是我要主动争取？”

    庄栋淡淡一笑，“任何事情，只要有一条理由站住脚，可以做；有两条理由站住脚，可以放心去做；有三条理由站住脚，可以放心大胆甚至毫无顾忌去做。三足鼎立，三角形的稳定在这里。你觉得自己有几条理由？”

    周其昌霍然一震，庄栋这话，听似随意，实则含着丰富的信息量。但他不相信这会是宋老的意思。宋老从不会搞这样的小动作。那么庄栋代表了谁？他想到了一个人，眼放异彩请教道“庄兄，我应该怎么做。”

    庄栋等的是他这句话，“呵呵！子怡是这件事的大功臣。她在这件事情有无可置疑的言权。”

    越来越契合他心的判断了，周其昌也不打哑谜，直接说了个名字“小洲？”

    庄栋笑了笑，没直接答复，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京都的天气很好啊！”

    周其昌大笑，“武江的天气也不错。”

    身在官场，一些话不说说了好，有时候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

    庄栋把话说到这个份，已经违反了自己的底线和做人原则。他放下电话后，自嘲的摇摇头，随后拨通了甘子怡的电话，“子怡，我已经把话带到。剩下看你们自己……”

    甘子怡声音宁静道“谢谢庄叔！我一会和小洲联系。只是我爷爷那儿？”

    庄栋微笑道“你不做，你爷爷不会知道；你做了，他肯定知道。”

    甘子怡有些踌躇，“这……”

    庄栋语重心长道“子怡啊！手段和目的永远是一对矛盾体。如果过于注重目的，会乱了手段，手段也会破坏目的。”

    甘子怡沉默不语。

    庄栋实在是忍不住，“这句话是你爷爷说的。这次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不可有下次。”

    甘子怡惊喜道“啊……替我谢谢爷爷！”

    庄栋没有说话，他默默放下电话，喃喃道“你爷爷还有句话，女大不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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