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贞贞的来历-《我的竹马是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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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女牢时,我与父亲的一位妾侍被关在一处。她是花瑶族人,生在满是瘴毒的瑶山里。父亲曾在该处任职,于她的父母有恩。她的父母执意将她送与父亲,父亲推辞,她的父亲竟要杀死她,故而只得收了她。

    母亲见她一团孩气,天真未凿,很是喜欢她。吃穿用度,从不苛刻。

    她来了几年,汉话还说不甚准。那晚在女号,暗夜里我突然被惊醒。我睡眠极浅,在牢里日夜悲愤塞胸,几乎不能成眠。那时我感觉有一只手在往我的身上涂抹什么,涂的部位是我自己平时也羞于看的。

    大惊之下,想喊,嘴里竟被塞进一块帕子,阿哈,就是那位妾伺的名字,凑到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耳语道:“没事的。”给我脖子上挂了一个东西,又道:“一年一粒。”

    我信她不会害我,再说,已到如此田地,害我又有什么打紧?

    天亮后,我发现自己的皮肤变得黯黄,如厕时更有异样感。女号里人多,好多亲戚我并不熟悉,无法贸然问阿哈。

    当天她就被转到别的牢里。原来发现她容貌口音与本地人有异,一查居然是花瑶族人,白莲教在阿哈的老家信仰者众,如此更坐实了罗家的罪名。

    递解途中,每天都有生病自尽的女人小孩。我的母亲也早早去了。也好,少受些罪,愿她往生极乐。

    走到临山县城附近时,我终于扛不住,高烧昏迷。

    解差不耐烦管我死活,直接把我扔进沟里,继续赶路。

    逃荒路过的一家人看我还有口气,捡回我,灌了几口水,我命硬,竟然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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