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说这话时一点儿也不心虚,神情尤为认真。 站在一旁的卫漠一听,心里惊骇,他在府里多日,怎不知白先生这档子事? “简单。”林申拿着木著点了两下:“你且瞧她醋不醋。” 若是吃醋,那便是心里有他。 李缜皱起眉头,这事倒是棘手。 “李大人,我给你的话本子你瞧了没?” 话本子里应有尽有,如何探心意,如何哄姑娘,事无巨细地都写在上面了。 照着学准不会错。 被他这么一提,李缜才记起被他丢在桌案边上的话本子。 “看了前几回。后又公务缠身,便没往下看。” 林申夹了菜催促道:“你得快些看,昨日又出新的一回了。” 不过,说起话本子,他还记得,那日在长街撞着陈沅知的时候,她的手里好像也捧着些书稿。 书稿是用蝇头小楷写的,工整娟秀。 唯有书稿上的几个名字,与他记忆中的名字重叠。 李缜手里的酒盏顿了顿,抬眸盯着林申看了会,好似突然明白了甚么,他拍了拍林申的肩:“我府里还有事,你且喝着。” 说完,还未及林申开口阻拦,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酒楼。 长街处熙熙攘攘,有三五人聚在一起说着闲话。 “你们有看《怜姻记》新出的那回吗?”一妇人挎着菜篮,问她身侧的人道。 “看了。这新人物着实有趣。竟是个有断袖之癖的。” 妇人笑出了声,压着声音问道:“你瞧着像谁?” 她们几人心领神会地互看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李缜李大人。” “你瞧。”妇人举着话本子,指着几行字道:“同样是状元郎,同样是不喜女色,就连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都是相同的读音。与李大人当真是像极了。” “说的或许就是李大人。你瞧他至今都未婚配,也无心仪的姑娘,不是断袖是甚么?” 李缜听着这些话,蓦地想起陈沅知话本上的几行字来。 “然此人心性寡默,不近女色,至今未曾婚配,恐有断袖之嫌。” 思及此,他沉了沉脸色,而后直直地往书肆走去。 喜宴一过,整个国公府瞬时清净了下来。 陈沅知忙完这阵,依旧照常去进奏院当值。 进奏官们多日未见她,少不了探听八卦,说上些闲话。 “陈大人这几日做甚么去了,瞧着反倒是瘦了。” 陈沅知原先就没甚么肉,身量极为匀称。许是这几日劳心伤神的缘故,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似是又紧了一圈。 今日更衣时,银荔也如此说了。 陈沅知碰了碰自己的脸:“瘦了吗?” “陈大人原先就没甚么分量,细皮嫩肉地跟个姑娘似的。” 她轻笑了一声,矢口否认道:“哪的话。今日朝中可有甚么新鲜事?” “大约都是些田猎的事项,旁的事倒是没有。” “诶?余大人,你没有觉得近几日朝中氛围尤为诡谲。” 被称作余大人的进奏官思忖了片刻:“自户部好些官员被革职后,朝堂上说话的人便少了。兴许是为了明哲保身吧。” 陈沅知竖着耳朵听着。 户部革职的事她也略闻一二。 大燕朝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诡谲。 结党营私之事不胜枚举,这户部尚书司马毅就是其中一位。圣上既动了户部的人,便无异于是杀鸡儆猴,旁敲侧击地提点他们。 经历此事后,百官确实消停了一段时日,谁也不敢在这风口上给自己添堵。 陈沅知明白这一层道理,她也知晓户部还算事小,圣上真正忌惮的实则是权倾朝野的薛太傅。若不能彻底剜去薛太傅,大燕便如挖空的梁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坍塌的危险。 “你们又在妄议什么?”进奏院的掌事王逸总是恰如时分地出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