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谁料这国公府的姑娘有些本事,一手缓急有序的草书惊艳满座,非但没人前丢脸,还赢得了好些赞赏。 是以她方才说话时,一面望向陈沅知,一面拔高了声音。 薛凝婉捏了捏她的骨指,故作忸怩道:“休要胡言。” “嘶,你那块玉佩哪去了?”见她转过身子,齐敏才发觉她腰间空无一物。 薛凝婉瞥了她一眼,而后嘴角微扬:“在李大人那处。” 此话一出,坐得近的几位姑娘无不瞪圆了眼。 李缜性子寡默,对谁都是一副疏离的模样。这玉佩是件私物,他肯收下玉佩,光凭这一举动,便惹来无数贵女的唏嘘。 薛凝婉是个聪明,知道如何掐头去尾,只拣其中最惹人遐想与误解的一句话。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一字不落地钻入陈沅知的耳里。 陈沅知拿木箸的手一顿,不知怎地,耳边“嗡”地一声,一时心绪混乱,再听不进去旁的话。 她忽然记起,那日去李缜书房时,桌案的左边确实摆着一块新修复了的玉佩。 定安瞧她一幅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沅沅,可是觉得外边太凉了?不若我们先进帐内暖暖身子吧。” 今日日头不错,阳光铺洒一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这到底是仲冬时节,一到夜里,温度骤降,更深露重的,难免会手脚冰凉。 陈沅知不知该说些什么,可眼下她心气浮躁,确实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 席面结束已是戌时。 薛太傅入营帐后,薛凝婉也与齐敏作别,紧跟着薛太傅入了营帐。 帐内,薛太傅坐于木椅上抿了口茶,他忘见薛凝婉进来后,放下茶盏问道:“婉儿还有事?” 薛凝婉眨了眨眼,一双眸子微闪:“爹爹不会是忘了明日是什么日子了吧。” 薛太傅捋着胡须,这几日他一直忙于四皇子的事,身子疲乏,无暇顾及其他。是以薛凝婉口中的日子,他想了半晌也没想出来,最后不得不向她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爹爹连女儿的生辰都不记得了。”薛凝婉虽猜着他爹爹兴许忘了她的生辰,可事实摆在眼前时,她仍是有些生恼意。 薛太傅拍了拍脑袋,腾然起身道:“我怎么给忘了。” 他觑了薛凝婉一眼,顿生愧意。 这是她从江南回来的第一个生辰,原想替他好好操办一番,却被四皇子和冬狩的事情给耽搁了。 薛太傅来回踱着步,满脸歉疚地说道:“奈何明日是冬狩,也无法大肆张扬。不若等归京后,爹爹再替你操办一番,如何?” 薛凝婉早就料到他爹爹会这般说,她上前一步环住薛太傅的手臂,撒娇道:“那生辰礼总归是要依照时日给我的。” 薛太傅好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瞥了薛凝婉一眼,反问道:“你是不是早已想好了要什么,就等着生辰呢。” 这十几载的年岁,但凡是薛凝婉要的,薛太傅皆想尽法子给了,小小的生辰想来也是不在话下的。 “是不是我要什么,爹爹都可以给我?”她眼波流转,想等个确切的回复再提出自己的要求。 奈何薛太傅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他没有一口应下:“你且说来听听。” 薛凝婉撇了撇嘴,支吾了半晌才说道:“我想嫁于李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