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你怎么了,这几日好似一直都不对劲。”定安坐在她身侧,瞥了她一眼。 暖炉上的火将她心里的愁闷一清二楚地显在脸上。 “没什么。”她揉搓着自己的手心,欲言又止。 “连我都不说了。”定安佯装生气地冷哼了一声。 火炉噼里啪啦地燃着,陈沅知抿了抿嘴,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说道:“那日我在长街上遇着李缜,他知晓我的身份了。” 定安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与他本就不熟识,他知晓了又如何?” 陈沅知碰了碰鼻子,哪里会不熟识。 恰巧是因为熟识,这才生出些嫌隙来。 “我男儿装束时,同他打过几次照面,还在他面前醉过酒。如今身份被挑明,到底是有些羞赧。”她说话时,面上又红了几分。 定安愣了一下,显然是不知后边的这些事。怪不得昨夜席面上,李缜一直往她们这处瞧。 “那也不妨事。日后你们无甚交集,定然很快就会忘却的。再者…”定安伸出指头轻点了她眉心:“你又不喜欢他,无需在他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 闻言,陈沅知垂了垂眸子,帐内静默了一瞬。 觉得丢脸羞恼,竟是因为喜欢吗? 炉火越烧越旺,她的手被烤的通红,一张白生生的小脸也悄然红了起来。 “不说我了。”似是注意到定安怪异的眼神,陈沅知刻意转移话题道:“你呢?怎突然喜欢上余小侯爷了?” 两姑娘家呆在一块总有好多说不完的闲话。 提及余小侯爷的事,定安面上一片娇羞。 “你也知晓南鸢来闹过几回。” 有一回闹得凶狠,难听的话落入帝后耳里,若非二皇子及时出现,替小侯爷说了些好话,这门亲事兴许就不作数了。 这事闹得这样大,进奏院那厢哪能不说闲话,是以陈沅知虽未见着定安,多少还是略知一二的。 “母后原想取消这门亲事。后来听了我一番抱怨的话后,反而打消了这个念头。非但如此,后来只要我提及南鸢的事,她总要刻意揶揄我几句。”说到这,定安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一时难掩心中的羞怯。 陈沅知同她是手帕交,二人关系甚好,自幼哪一面没瞧见过,唯独今日这幅模样,她也算头一回见着。 “母后到底是过来人,她一眼就瞧出我心里是喜欢小侯爷的。” “此话怎讲?” “那几日我一听见南鸢就心绪杂乱,一瞧见小侯爷就浑身不舒坦。后来才知道,那是醋了...” 定安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极轻。她平日里骄纵惯了,眼下羞赧的模样,着实稀奇。 “醋了...”陈沅知喃喃自语道。 她忽然记起这几日的烦闷与定安极为相似。 一想起李缜和薛凝婉,她这心里就闷得慌... 竟是醋了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