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别怕,是我。” “李大人?” 李缜轻声地“嗯”了一下,而后将她抱回床榻上。 小姑娘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他的手微微收紧,便可清晰地感受到人儿软糯的玉肌。 陈沅知一回塌上,就用小被紧紧地掩实自己,一双眼时不时地朝外望去。 这场面若是教人瞧见,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李缜顺着她不安的眼神望去,而后坐在床沿上,拍着她的脊背:“你放心,没人瞧见。” “你来做甚么?” 陈沅知微微仰头,月色照出她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眸子泛红,小脸上还留着两行清浅的泪痕。 一瞧就是偷摸哭过了。 “我随意逛逛。” 深更半夜,翻身入女眷的帐中,怎么瞧都不像是李缜会做出来的事。 可他到底是担心眼前的人儿。 就在方才,卫漠连夜彻查后山一事,在弄清陈沅知为何兢兢战战地哭红眸子后,他当下就将那人的手剁下喂了豺狼。 陈沅知自是不信他的鬼话,随意逛逛,哪会逛到她帐里来。 她强撑起身子,望着毡帘透光的缝隙道:“李大人竟有这癖好?” 还未等李缜开口,她就又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你快些走吧。” 李缜半分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今夜偷溜进姑娘的营帐,不就是怕她心有余悸,睡不安稳吗? “你睡你的。”他替陈沅知掖了掖被角:“我在这守着。” “你在这我睡不着。” 虽说李缜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可男女有别,让一男子守在她身边,她终归是有些不自在。 “那便阖上眼歇会。” 听他说话的语气,显然拿定主意守在这儿了。 陈沅知也没甚么力气同他争辩,身子轻轻一翻,卷起被子窝在床榻一角。 说来也怪,她辗转反侧好些时辰,眼瞅着天都快亮了,还未睡着。 李缜一来,她反倒有了困意。 是夜,万籁无声,营帐内陈沅知鼻尖微翕,呼吸如兰。 翌日清晨,经昨夜一阵骚动后,囿林院这处又多了好些守卫。 陈沅知醒时,帐内空无一人,若非床尾有一凹陷处,她险些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银荔闻声进帐,见她家姑娘醒后,立马替她裹上衣裳。 今日天气骤凉,清晨醒时,草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霜。这样的气候最是不能冻着,一冻兴许得捱到开春才能好转。 陈沅知乖觉地裹着斗篷,挑开毡帘向外望去。 定安瞧见她的起身,立马放下手中的马球杆,忧心忡忡地迎了上去。 “今日天凉。你就莫要出来了。我着人备了些清淡的吃食,你且吃些垫垫肚子。” 陈沅知点点头,行至取暖的炉子旁。 “定安,昨夜赐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离席前,分明听见圣上赐婚薛凝婉。为何一眨眼,这婚事就这般毫无征兆地落在了自己头上。 一提起这事,定安也颇为嗔怪地瞥了陈沅知一眼:“你甚么时候同李大人走这般近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