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陈沅知抿了抿嘴:“这事难以启齿,我不知该怎么说出口。那夜也多亏了她,权当是我还她一个人情吧。” 定安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也好。你素来不爱欠别人的。” 日子过得快,五日后,祈福节。 长街上,永定桥边,人头攒动,攘来熙往。 这一夜,陈沅知身着玉白色直领袄子,外衬浅蓝对襟比甲,红色的织金马面垂在绣花鞋上,通体华贵。 银荔替她绾了个娇俏的发髻,又将花胜楼那置办的头面一一戴上。铜镜映出一张如花娇艳的面容,眼波流转时,极为勾人。 “姑娘,可要吃些膳食垫垫肚子。” 眼下不过酉时,离祈福节最热闹戌时还差三个时辰。 “不吃了。现在吃,哪还有胃口吃旁的。” 银荔轻笑了一声,替她戴上最后一支步摇后,不由地夸赞道:“姑娘今夜定是京中最夺人眼目的。” “又揶揄我。”她边说边迈出府门。 正要上马车时,不知打哪冒出一个侍婢,侍婢被她的容貌惊艳,看直了眼。险些忘记主子交付的正事。 “姑娘,这是给你的。”侍婢手里握着一卷红绳束缚的纸笺。 纸笺不宽,约莫一指。 陈沅知接过后,愣了一下,一双白皙的手解开红绳后,只见纸面上以端庄的小楷誊抄着一句诗。 这字迹她认得,是李缜的。 纸面上写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姑娘,怎么了?” 陈沅知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解。她藏好纸条,打算等碰面时问上一问。 然而,马车才行了几步,又有一身着同样衣裳的侍婢拦住了她。 仍是红绳束缚的纸笺。 同样的字迹,这张纸面上写着: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瞧见这句话时,她蓦地反应了过来。 这些诗词皆是用来表明心迹的。 见她面上绯红,手里慌乱地藏着纸条,银荔好奇地皱了皱眉:“姑娘,当真没事吗?” “没...没事。” 从国公府到永定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可马车走走停停,不断地有侍婢送来纸条。 每一张纸条上,皆以同样的字迹誊着诗词。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直至永定桥时,陈沅知双手攥满了纸条,她耳垂泛红,似能沁出血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