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造谣到首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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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袖中掏出几封书信,展开书信后,递到老夫人手里,待老夫人瞧完,又一一传递了下去。

    李缜负手而立,脸色阴沉地不像话:“这里皆是三姑娘同杀手往来的凭证。只需拿她平日的字迹对照一下,便可证实。”

    陈瑾知无言地张了张嘴,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

    有李缜在此坐镇,饶是陈弦有意偏袒,也不好草率了结。他着人去三姑娘的院内取了字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一对照,发现书信与字画上的字迹一致时,他立马改口变了风向:“没想到你的心思这般狠毒。”

    言罢,他又偷摸觑了李缜一眼:“有劳李大人。这事府里定当严惩。”

    “严惩?”李缜冷嗤了一声,若非他亲耳听见陈弦如何颠倒黑白,他也不会这般急切切进来还小姑娘公道。

    只他没想到,偌大的国公府竟会为了脸面,连句公道话都不愿给陈沅知,他实在是气急了,这才硬闯了进来。

    “今日我就在这儿,我倒听听国公府是如何严惩的?”

    他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是铁了心要讨个说法了。

    陈沅知扯了扯他的衣袖,心里蜜甜,嘴上却嘟囔着:“你身上有伤,发这么大脾气做甚么?今日的事,我自有分寸。”

    证据都齐全。

    只是没李缜那般一针见血。

    李缜盯着她那双手,一想起自己将要北上,不能时时护着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小姑娘出门也不带个从侍,他想着,不若将卫漠和离寻留于她吧。

    陈弦并未想好如何严惩,也没料到李缜这般较劲,他一咬牙,说了个自以为不错的法子:“我会命人送她出京,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

    李缜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国公爷到底是心软。可她那日害得是我未过门的夫人,是圣上亲赐的姻缘。三姑娘这事冲撞了圣意,我便是要她一条性命也不为过。”

    他今日出门未带兵刃,可他说话的语气却像是一柄寒剑,剑刃刚出鞘,立在一旁的柳姨娘就被吓得昏厥了过去。

    陈弦额间直冒细汗,彷徨无助地望向气定神闲的老夫人。

    老夫人阖眼捻着手钏,好似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倒不是她狠心,只是她心里有数,大婚在即,见血难免冲撞吉日,李缜想要的并非陈瑾知的性命,而是阖府上下对陈沅知的一个交代。

    她不开口,便是默认了李缜的行为。

    “依照李大人说的做吧。”说完,她便借着年事高的借口回了自己的院子。

    经今日事后,她才彻底放心这门婚事,李缜是值得托付的。

    见老夫人撒手不管此事,陈弦也乱了章法,可他自知有愧于陈沅知,竟连说情也难以开口。

    “你当真要她性命?”陈沅知将他拉至一侧,开口问道:“是吓唬爹爹的吧。”

    李缜抬眉,瞧她那阵势,像是要替三姑娘求情似的:“如若不是,你还要替她求情?”

    陈沅知摇了摇头,要人性命最是简单,刀起头落,不过眨眼的功夫。

    有时候,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李缜不通人情,行事狠戾,只怕他心里早有了这样的想法。

    果不其然,他命卫漠将人带下去后,才开口说道:“押去城郊牢狱。”

    城郊牢狱地处偏僻,最是擅长看押罪犯。但凡落入牢狱的,每个人都活着,却都生不如死地活着。

    陈弦浑身一颤,只能不断地宽慰自己,能留条性命便是好的。

    处理完此事,李缜好似松了口气。

    他瞥了一眼树影,估摸着行军的队列已将要出营了。

    离北上不过几个时辰,他总想着待眼前的人儿好些,再好些。恨不能将她身旁所有的障碍都清理干净了才好。

    陈沅知捱不住他那款款的眼神,后退一步后,总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些不太对劲。

    李缜今日的脾气大了些,待她更柔情了些,可便是这些反常,教她整个心都跟着七上八下的。

    姑娘家的直觉准得很,李缜应是有事瞒着她。

    可陈沅知也清楚,但凡是李缜有意瞒着她的事,便是她磨破嘴皮子,也套不出半句话来。

    譬如说,他身上的伤,若非白旻据实相告,她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

    “我瞧着你身边总归是需要人的。离寻和卫漠是我身边能做事的,日后留与你护身可好?”

    陈沅知别过脑袋,乌黑的眸子滴溜一转,转身说道:“那你将他们二人领来见我。我得亲自了解些。”

    李缜并未起疑心,他原先就是这么想的:“这有何难的。他俩就在外边候着。待我回府,你再亲自过问。”

    他原想趁这几个时辰,同陈沅知说会话,又怕多说多错,惹小姑娘起疑心。他支吾了半会,最终还是遣来了卫漠和离寻。

    待他走出国公府,陈沅知立马拍了拍卫漠的肩头:“你家主子,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卫漠觑了一眼离寻,离寻接受到他的眼神后,一双眼开始飘忽不定。

    比起李缜那缜密的心思,这二人的话可真是好套极了。

    不出一会儿功夫,陈沅知便又气又恼地出了门。

    李府的门房见了她,只说李缜才纵马而过,这会应是到长街了。

    陈沅知骤然红了眼圈,她那马车行得再快,如何同李缜身下的战马相比,待她瞧见挥师北上的行军阵仗时,李缜已然归队。

    男人仍是来国公府时的那身玄衣,只在玄衣外上了坚硬的盔甲,整个人瞧着冷冰冰的,谁也不敢同他多说一句话。

    士兵来报时,瞧见他面如刀削的脸,顿时不寒而栗,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大人,有人擅闯队列。”

    李缜挑了挑眉,头也没回地说道:“军法处置。”

    这等事还需请示他?

    “大人,来人好像是陈家姑娘...”

    李缜手里的动作一顿,脸色更沉了。他这厢还未出京,究竟是谁将消息透了出去。

    通传的士兵见他迟疑了片刻,复又问道:“大人,见吗?”

    “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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