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婳对胤祯的反应颇有些诧异,却一时半会想不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 珈宁捧着药进了良嫔的屋子道:“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良嫔接过碗刚要喝,听了这话又放下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珈宁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道:“奴婢刚刚站在门外,不小心听到了娘娘和贝勒爷的对话。奴婢觉得,既然娘娘已经晓得八爷受累的原因,为何不自己解决了这个麻烦呢。” 良嫔听了这话,眉头微蹙,陷入沉思。那张温婉清丽的容颜上,仿佛有着黄昏落雨的清冷,流淌出秘而不宣的忧伤,和窗外的残阳颇为对应。 眼下丈夫与自己的独生子几乎闹到决裂,儿子前途未卜、吉凶叵测,良嫔的痛苦越发难以排遣。 “你说的对。”良嫔木然而立,脸上毫无表情:“以后的药你都帮我倒了吧。” 从这日起,良嫔开始拒绝延医服药,希望早日解脱,而免于继续成为允禩前途的拖累。 只是在各自偏见已经彻底形成的情况下,良嫔的这一做法,不但不能促成父子双方和解,反而更加剧了他们之间的对立。 而这正是珈宁的目的,既可害死良嫔,达到打击胤禩的目的,又能离间加深康熙与胤禩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 如此两个月入冬后,良嫔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终于到了十一月二十日这天,良嫔弥留之际,康熙为了证明自己并非绝情,在她临死前晋封她为良妃,给予名分上的补偿。 良妃接到李德全送来的封妃的圣旨时,看都没看一眼。 沈婳垂立在一旁。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良妃病了两个多月,康熙连个照面都没有。二人夫妻几十年不闻不问,如今人都快死了,封妃有什么用,真是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李德全脸上讪讪的,咳嗽了两声,微澜只好起身代替良妃接旨谢恩,又为良妃和胤禩说了许多话。 “微澜,这些年多亏有你在胤禩身边,才让他有了立足之地。如今额娘马上就要解脱了,再也不会连累他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