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意外的重逢-《四合院:我的穿越为啥这么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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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鲸,光听外号就知道,这家伙的水性相当不错,而且他的体力也很惊人。

    他硬是驮着不善水性的蚂蟥,游了整整30几个小时,跨越了整个亚丁湾。

    海面上虽然一直都有毛熊的军舰不断巡睃,但是雷达只针对船只,茫茫大海上,想凭肉眼发现一个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呃呃」

    蚂蟥的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飞快的做了一组手势。

    灰鲸吃力的坐起来,目光遥远的望向阴云密布的海面:

    「还不行,光逃到这里还不安全,我们歇会就要继续出发,这里离海岸线太近,我们还得西走,一直到了刚果的丛林,才能勉强松口气。」

    「呃呃」蚂蟥又比了一组手势。

    灰鲸苦笑:

    「不可能呢,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卑尔根了,我们的余生,估计都要面对煞神的追杀,永无止境,直到我们死去为止。」

    一听这话,蚂蟥的眉头紧皱,却没有再比手势。

    灰鲸从里怀摸出两枚古币,轻轻的摩挲着,满脸歉疚的看着蚂蟥,声音干涩:

    「对不起,蚂蟥,因为我这该死的癖好唉」

    另外一边,吉布森深谙官场套路,绝不会跟领导犟嘴。

    「先生,抱歉,是我考虑的过于浅显了。」

    「跟你没关系。」

    杜蔚国有些烦躁的摆摆手:

    「吉布森,你赶紧联系鱼掌柜,兄弟会在柏培拉有家大陆酒店,他们在中非一带多少还有点实力,让他们想办法把人翻出来。」

    「是,先生,我这就去办。」

    吉布森原本还想问问如何答复胡大姑娘那边,不过看杜蔚国脸色漆黑如墨的模样,硬生生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做事老辣的他才不想触霉头呢。

    「头,怎么了?」

    吉布森退出去走后,狗剩给杜蔚国递了一个烟,又殷勤的帮他点上之后,这才试探着问道。

    他和老雷都不懂英文,所以,刚才杜蔚国和吉布森的对话,他们连一个字都没听懂。

    见杜蔚国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他们都有些惴惴。

    「呼」杜蔚国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压住暴躁的情绪,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

    「也没啥大事,就是有两条狡猾的老鼠,不小心又让他们从包围圈里溜出去了。」

    「老鼠,头,是天竺那边,还是沙忒?」

    老雷还是比较会抓重点的,而且他的目标感也够强。

    他一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抓捕艾吉·汉考克,还有那两个盗墓贼,尽快追回国宝。

    也许这是他们这一代人的特质,矢志不移,百折不挠。

    「不是天竺那边的消息。」一听这个问题,杜蔚国的胸口陡然升起一股烦厌感。

    说实话,从头到尾,他都没把艾吉·汉考克他们这撮人放在心上,也不在乎什么国宝。

    只打发了尼姆单枪匹马的过去追查,从这点上就足够看出他的态度了,甚至现在他都有点淡忘了。

    见老雷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杜蔚国无奈的解释道:

    「老雷,你放心,老郭,王离他们的仇,我一定会报,那两件国宝,我也一定会追回来,你不用太着急。」

    「头,我,我不是催您。」被戳中心事,老雷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

    杜蔚国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弹碎烟头站了起来:

    「行了,你们就在这歇着吧,中午会有人过来送饭,有什么要求,你们就跟吉布森说,谢尔盖也行。」

    狗剩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急吼吼的问道:「头,你要去哪?」

    杜蔚国随口敷衍,语气略带一丝不耐:「我自己出去转转。」

    他在自己这个词上加了重音,雷千钧和狗剩几乎同时表情一窒,眼神难免有些慌乱。

    他们现在是妥妥的依附杜蔚国活着,离开他,他们都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更没办法回到华夏,估计只能沦为街边乞丐。

    不过,杜蔚国现在郁火中烧,也没心情安抚他们,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大雨滂沱,杜蔚国也没打伞,就这样双手抄兜,冒着大雨独步在马路上。

    拐过一个路口之后,拉赫惊恐的发现,他负责伺候的目标居然消失在雨幕之中了。

    马斯喀特凄风惨雨,远在千里之外的港岛今天却是晴空万里,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中西区,西环,港岛大学,别墅区。

    杜蔚国突兀的出现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疲惫的靠在椅背上。

    这栋别墅,并不是霍莉莉原来帮他安排的那一栋,但是距离不远,面积也更大些,是马五爷帮他购置的安全屋之一。

    杜蔚国现在心中很烦躁,戾气很重,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会。

    阿曼那边现在还是上午,可是港岛已经是下午了,杜蔚国摸出烟盒火机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什么都不想干,

    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无念无想的放空一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都渐渐的暗下来了,杜蔚国面前的空地上,已经堆积了很多细碎的灰色丝絮,铺了一层。

    这些都是被他弹碎的烟头,整个下午,他几乎是无意识的一根接一个的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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