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网络暴力-《文青是不是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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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番,白安顺手仿写的却是徐志摩最为有名的《再别康桥》。

    当年初中现在老师布置的作业下干过这事儿,现今再提笔,确实有一股怀旧的趣味。

    他笑了一笑,从当初的抓耳挠腮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也是世事变幻。

    ……

    宁可被情人抛弃,也别被时代抛弃。

    这句话,是在很多人在下意识的行为中应验了的。

    被情人抛弃,顶多只是留了点遗憾与心伤,被时代抛弃,人生都会被压制。

    当你的话题、行为或品位,赶不上趟的时候,单个儿不显,一旦面临五人以上的场合,你便会收到各路人马眼神上并不刻意的怜悯,与话题对不上调的冷漠。

    而时代的审美,似乎总是循环的。

    德国浪漫主义诗歌先驱亨利希·海涅,在那首著名的《西里西亚纺织工人》中反复吟唱:我们织,我们织!纺织工人织的是布匹,码字工人织的是围脖。

    自打有了微博,这种短小精悍的秀优越的形式便瞬间风靡,明明一个走的是红灿灿的共产路线,一个乘坐的是君主立宪制的八抬大轿,两个世界的国人脑电波,偏偏就在这个上面和在一条线上了,玩着玩着,就都把微博叫围脖了。

    谈起围脖这个词儿,咱中华国里老姨子辈的六零七零,脑子里估计瞬间回放当年的纯纯恋爱——那时候流行女的给心上人织毛衣、织袜子、织手套、织围脖。

    到了华颐帝国这里,千百年前便有了民族大融合,XC人民送围巾的习惯渐渐和稀泥式的容纳进来,随着时代发展,世事变幻,过年时母亲给孩子织围脖儿,便成了跟端午节吃粽子一个地位的习俗。

    两种风牛马不相及的文化和政体,也能产生巧合成这样的共鸣。

    这默契,不得不说——不愧都是炎黄子孙。

    大家在微博上都披着昵称的马甲,电脑面前是人是狗谁也不知道,随心所欲之余难免情绪化,说想说的话,骂想骂的人,一腔热血涌上来,都成了“赤子之心”——啥都是赤裸裸的。

    他们可以做最纯洁美好善良的天使,也能做最黑心残忍尖牙利齿的狼。

    比如现在——

    白安那儿人间四月,暖风熏人,青雨官微却是冬夏交替,水深火热。

    却不知道,如今的网络上,已经因为他诗集发布消息的那条微博,炸了锅。

    这件事并没有受到多少褒奖和期待。

    大多数人,这次都是在骂的。

    倒没有人为难白安,他的微博下仍然是一片纯净的鼓励和赞扬,真正有麻烦的,却是青雨文化。

    无人会怀疑年纪尚小、且正在重病之中的白安会是这件事的发起者,诗集没有发布之前,乃至这个时候,大家反而都对他的才情表示赞扬,对人生惋惜安慰。

    毕竟微博上的那首诗的质量,大伙是有目共睹的。

    不少人看了,都会叹一句虎父无犬子。

    这些网民所愤满的,大多是青雨代理人在这个时候有如圈钱的发布行为。

    毕竟,在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面临多重打击的时候,发布他病痛中写下的作品。

    无论怎么看,都带了种类似于发“死人财”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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