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斗酒-《术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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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六子顺着石路往上走,等到尽头的时候,进入小六子眼帘的却是一处空旷的场地,足有几十亩大左手边是一些下人在那里听候吩咐,右手边是一队负责吹奏的乐师正在那里卖力地吹着,正前方分左右摆着两排长桌,桌上满是美酒珍馐,每面桌子后边都坐了一位客人,两排桌子的尽头,有一座高台上面也摆着一张桌子,不过这张桌子大了些,后边一张巨大的椅子上端坐一人,离的远些看不清楚此人长相。

    小六子酒劲正盛,不管这些,径直走到乐师们面前,看乐师吹的正带劲儿,一把从一个乐师嘴里抢过来一个喇叭,乐师们愣在当场,见是新来的客人也不敢说什么,只见小六子把喇叭叼在嘴里,用全力这么一吹。

    “呲”一声难听至极的喇叭声响起,离得近的乐师赶紧捂上了耳朵,客人们也纷纷停下交谈,下人们也都站住脚步,几百道目光刷的一下子聚焦到了小六子身上。

    “哈哈,是有点儿不好听哈。”说完一把扔掉喇叭,晃荡着走到一张桌子前,桌子后边坐的是个一身黑装的黑大个儿,小六子一把拿起黑大个儿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然后拿起桌上就酒壶把酒倒满,一仰脖子把酒杯中的酒就干了。

    “噗”只见小六子一弯腰把酒又给喷了出来,大声吼道:“这什么东西,能喝吗?”说完把酒壶往后边一扔,又拿起了临桌上的酒壶。

    “啪!”只见那黑大个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你是何人,敢在此捣乱?”。

    小六子连眼皮都没抬,把手里的酒杯再一次斟满仰头喝了下去,“噗!”又给吐了,然后一扬手把这壶酒也扔在地上。

    黑大个儿看着他,气的浑身发抖,抬手一掌奔着小六子的后脑拍了下来,巨大的手掌夹杂着声,看动静就算是一块巨石也能一掌拍个粉碎,眼看小六子就要命丧当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一声“住手”,黑大个儿只觉得一股巨力一下子缠住自己,手顿时停在了半空,挣了两下没有挣动,这时一只烟杆在黑大个儿手上轻轻一敲,只见黑大个儿一个踉跄抽回手来,回过头来一看,一人站在自己身后,此人满头银发,身穿一身皂袍,头包头巾,手拿烟袋,正笑咪咪的看着自己。

    “原来是柳二哥!此人如此乱来,为何不让我教训教训他?”黑大汉不解道。

    皂袍老者冲他一拱手,笑道:“伍兄!今日家母大寿,还望莫要动手!此事我来处理。”

    黑大个儿一听,只能恨恨的坐了回去,然后拿眼狠狠得瞪着小六子,而小六子,还在那里发着疯,皂袍老者一把拉住他,问道:“这位小兄弟,你从那里来,姓甚名谁,到此何干啊?”

    “你拉住我干什么,既然摆宴就该把你们最好的酒拿出来,你看看你们这些都是什么破玩意儿,还不如喝水呢。”说完小六子一屁股坐到了桌子上。

    皂袍老者轻轻一笑,说道:“哦?如此说来,小兄弟你也能喝出好赖酒来?”

    小六子现在是醉得一塌糊涂,把头一抬,醉醺醺道:“那还用说,随便给我一杯,我闻闻就知道是什么酒!”

    “哈哈,你小子口气还不今日若不是家母大寿,老朽早就拿你来当下酒菜了,好,就随你的心意,我取四种人间美酒,每种一壶倒在一个坛子里,你与我兄弟每人一坛,看谁先将这一坛子酒喝干,还要说出四种都是何酒,若你赢了我兄弟,我赠你黄金千两并送你下山,可是如果你输了,过了今日,我当取你性命来惩戒你今日搅闹寿宴之罪,如何?”皂袍老者冷笑道。

    小六子一听有酒喝,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大声道:“好,快上酒。”

    皂袍老者一扬手道:“上酒!”

    皂袍老者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小童子走了过来,将一个大托盘放到老者前的桌子上,盘子上整齐地放着八把酒壶,另一个童子一手一个拿来两只大酒坛放到桌上,然后两个童子每人拿起四把酒壶把酒分别倒在两个酒坛里,酒刚一倒下去,那酒香可就飘了出来,众人一闻纷纷叫好。

    这时人群中站起一人,朗声笑道:“哈哈,下面就让在下来陪这位小兄弟玩玩。”

    众人一看,此人身高八尺,面如满月剑眉横目,身穿紫色长袍,手摇纸扇,只见此人走到小六子面前一拱手,施礼道:“小兄弟,我是柳家老三,规矩已经说清了,你就先请吧,免得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如此我就抢先了。”小六子现在脑袋里早就糊涂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拱手然后跳到桌前,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酒坛,个儿不算大,里面的酒足有半坛多,大概十多斤,只见他单手提起酒坛,往地上一躺,翘起二郎腿另一只手一兜酒坛的底往上一抬,使的力道却恰到好处,酒坛中的酒呈手指粗细的水柱从坛口流了出来。

    小六子一张嘴,酒全部灌到了嘴里一滴也没有撒到外边,然后就见他嘴不合拢,只喉咙一动一动,酒被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好!”满座的客人见了小六子居然能这般喝酒也都叫起了好。

    紫袍人也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他拿了把椅子放到广场当中,飞身就跃起单足点在椅子背上,来了个金鸡独立,然后扇子一招桌子上的酒坛就飞了起来,只见他把纸扇合拢用一头轻轻一点酒坛的底儿,酒坛就稳稳的被他接住,另一只手的食指往酒坛上一戳,这酒坛就跟豆腐似的一下子被手指戳了个窟窿,可奇怪的是酒坛却没碎掉。

    紧接着,他身子往后一倒来了个铁板桥,整个身子就平躺在了半空,只有一只脚还踩在椅子背儿上,然后戳在酒坛上的手指一拔,酒坛里的酒也跟一道水柱似的就流了出来,只见这紫袍人跟小六子一样嘴一张,嘴也不合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广场上的人叫的更欢,一个个虽说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可是这样斗酒的却从未见过,都睁大眼睛的看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