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义心看着缓缓而至的张辅勋水师,一股滔天战意猛然自心头升腾而起,感受着身旁被凌冽寒风吹动的有些发抖而情不自禁缓缓向自己靠拢的夏紫月,一股柔情又渐渐代替了这股战意,随即柔声道:“紫月,这里危险,我即刻安排船只,你和紫曦先回大帐中去吧!” 想起夏衍晤的那番叮嘱——“紫月,若想恢复我夏氏一族先祖的荣光,你必须成为这大楚帝国的皇后,而想要成为大皇子的皇后,你必须要赢得北域七军将士们的心,所以,哪怕是此次必须面对的生死之险,你也切不可退缩,一定要陪伴在大皇子的左右!”夏紫月捋了捋额头纷乱的青丝,随即道:“殿下,在这里确实是危险,但有你在,我毫无惧意!” 楚义心闻言,不由怜惜地替她紧了紧衣袍,再次叮嘱道:“我知你并不想我冒此风险,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因为,我还要迎娶你成为我的皇后呢?” 夏紫月一阵羞赧,随即不由看向身旁一直冷着脸的夏紫曦道:“紫曦,你不必陪着我,赶紧回去大帐吧!” 夏紫曦淡淡道:“我既然应承下来了左相所托,定然会拼死保你周全!” 听着耳边那距离感十足的称谓,夏紫月心中不由一阵叹息,曾几何时,她们是无忧无虑、情投意合的好姐妹,然而,因为她,同时,也因为他,如今两人的关系已是渐生嫌隙,仿若路人! 说话间,两军战船的距离相距已不足百米,北域七军虽然对这摇晃的战船显得极为不适,但依然是尽可能地维持着齐整的军阵,与张辅勋的水师针锋相对! 对于水师的作战,身为水师统帅的张辅勋自然是深谙其道,是以北域七军看似军阵严密,但他却并未放在眼里,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严令将士们严阵以待,同时,他将视线投向了位于楚义心一众战船的两侧,因为这两侧,便是沧龙所率领的水师,看这情形,沧龙明显是投靠了楚义心,他的水师,目的无疑便是为楚义心的北域七军渡江保驾护航! “诸位,我们首要的任务是阻止大皇子的北域七军登陆,所以,你们务必明白我们的首要任务!” “张将军,可是,沧龙将军的水师呢?我们水师战船不及他们,而且......而且战力上也强不了他们多少,若是他们趁机向我们发难,我们该当如何?” 大楚帝国虽然河网密布,水师也曾盛极一时,但毕竟陆地疆域辽阔,且多年的战乱和纷争皆以马步军为主,因此对水师的建设也日益怠慢,战船和战力亦是大不如前,但即便如此,也并非沧龙水师战船数量所能及,只是前番楚义征率领禁军前往重川,不仅从数量上调用了不少战船,质量上也是将状态最好的战船挑了个干净,是以眼下张辅勋的水师无论从战船数量、水师战力以及士气上都已不及不久前滨海之战中大胜东樱国的沧龙水师,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此前听闻沧龙率水师赶来帝都的时候,他并非不想趁着沧龙劳师远征的疲惫之际一战而胜之,除了因为时局的不允许,也是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 面对部下的这个疑问,他虽然心中无奈,但还是坚定道:“沧龙若是敢与我等一战,之前他恐怕就早已动手了,此刻,只要我们不率先动手,他定然是依旧按兵不动,所以,你们务必约束好手下将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动手!” “可是,张将军......” 对于手下将士们的疑虑,张辅勋当然了解,此前沧龙不动手,无非是势单力孤,且出师无名,但眼前的这一幕,无疑是表明他已然投靠了大皇子,而大皇子的目的,再傻之人也看的出来,今时不同往日,沧龙水师,随时都有可能向他们动手,心念及此,他不由有些中气不足道:“令左右两翼的战船盯住沧龙水师,余者务必要挡住大皇子战船,北域七军并不擅长水战,只要牵制久了,这荆江的浪涛便能令他们丧失战力!若遭受袭击,尔等务必率军全力抵抗,没有我的命令,决不允许后撤,否则,军法从事!” “是!” 安抚好手下将士,张辅勋远远地看着楚义心所在的战船高声道:“末将张辅勋,恭迎大皇子殿下!” “呵呵!”楚义心冷笑一声,随即道:“你不配迎接我,让楚义道亲自来!” “殿下,此刻是二皇子殿下登基的吉时,殿下既是来道贺,还请随我登岸观礼!” 向来不喜这虚与委蛇场面的孙兴不由怒喝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见大皇子殿下的话吗?让二皇子前来相见!” 张辅勋虽然心中恼怒,但还是强忍住怒火道:“殿下......” 摆了摆手,楚义心不耐道:“若是楚义道害怕见我,那我就亲自率军前去见他!”随即拔出佩剑道:“孙兴!” 张辅勋见状,不由得有些慌乱道:“殿......殿下,请殿下稍后,我即刻派人去向二皇子殿下禀报!” 面对楚义心的咄咄逼人,张辅勋虽然怒火中烧,但身份有别,他也无可奈何,毕竟,若是楚义心当真率军就此抵近己方,战,他不敢开这个先例,毕竟这可能成为引起大楚帝国内战的导火索,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就此被钉在大楚帝国耻辱柱上的;退,他更是无法向凌炙天和楚义道交代,难免会被他们秋后算账!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量稳住楚义心,等候楚义道和凌炙天的下一步命令。 当凌炙天缓缓行至祭台一侧的时候,楚义道远望着张辅勋水师目不斜视道:“他要见我,是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