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要说李缜眼下正是朝中新贵,有权有势,仕途顺坦,哪还有什么愁思。 是以他们一群人皆在那猜想,若当真有,恐怕也是情思。 说话间,他们就瞧见一袅袅婷婷的姑娘走至李缜的身侧。 姑娘身上沾了些雨水,一张脸被外边的风吹的绯红。 她径直坐在李缜面前,开口时,声音温吞:“李大人怎么独自一人在这吃酒。” 李缜瞥了她一眼,随后放下茶盏,冷冷地说道:“找别处坐。” “我先前在江南的时候惯喜欢温酒暖身子,能喝些酒。不若我陪大人喝一盏吧。” 话才说完,薛凝婉的手就碰着了李缜面前的酒壶。 她今日出府时,原只想置办些田猎的行头,置办完正打算回府,便遇到从小巷子里走出来的李缜。 彼时,他面色极差,心里好像装着事。 薛凝婉知晓,人一旦心里有事,便不容易设防。 这是她接近李缜的最好时机。 然,她的手才碰着酒壶,李缜就已腾然起身,一双眸子清醒万分,一点儿也不像醉了酒的模样,他甚至还未看薛凝婉一眼,站起身子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酒楼。 薛凝婉紧紧地捏着手里的酒壶,骨节泛白。 她是薛太傅的唯一的女儿,琴棋书画自幼便高人一筹,是个心气儿极高的姑娘。 因她身份尊贵,容貌尚佳,身边也不乏男子的追求。但是这些男子无一入得了她的眼。唯有李缜,自她第一眼见他时,便已芳心暗许。 这时,有一头戴帷帽的姑娘从楼道间走来。 她透过缝隙,瞧见薛凝婉那张气得发红的脸时,不由地哂笑了一声:“薛姑娘还在犹豫甚么?” 薛凝婉抬眸瞧了对面的姑娘,眼底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我不需这样的手段。” 她自幼衣食不缺,是薛太傅捧在手里的明珠。性子虽张扬跋扈,可她想要什么都是明面上来的,没使过甚么阴狠的招数。 眼前的姑娘来寻她的时候,她倒是有些意外。 这姑娘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连说话都是轻声慢语,不敢有半分脾气。 不曾想做起事来,却是这幅狠辣的德性。 “你可知李大人为何从巷子出来吗?” 这话好似戳中了薛凝婉的心思,她正了正神色问道:“为何?” 戴着帷帽的姑娘冷哼了一声,沉寂了半晌后才回道:“因他去见了一个人。” 这人是谁,薛凝婉心里多少有些数。 能教李缜内心起波澜的,除了那位国公府的嫡小姐外,还能有谁呢? 饶是如此,她也尚且存着幻想,说话时还带着些期许:“见了谁?” “陈沅知。” 蓦地,她捏酒壶的手不稳,一壶温热的就顷刻洒在桌面上。 那姑娘将这一切都看入眼里,她并无过多的规劝,而是让薛凝婉独自品味这话里的含义。 言多必失,她在后院活了十几载,惯是知晓这话的意思。 “后日就是冬狩,薛姑娘且想着吧。” 第(3/3)页